神凰

Complement each other二 GGAD 呼啸山庄 AU

       现在我独自一人在这间整洁的书房里了,这地方看起来很舒适,显然格林德沃是常在这间屋子里的。我一边为他丰富的藏书量而惊叹,一边从中抽了一本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的莎士比亚的诗选来读。我只轻轻地一翻,泛黄的书页就一下子散开,露出一张同样泛黄,但显然经过精心保存的信纸来: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阿尔

        我能否将你比作夏日
        你更可爱也更温婉
        粗暴的风摇落五月的嫩蕾
        夏天的赁期也太过短暂

       上天的眼有时太灼热
       他的金颜常变得暗淡
       有时美丽的东西在美中凋零
       被机缘或自然的更迭所削减

       但你的长夏永不褪色
       不会失去你的芳华
       死神无法吹嘘你游荡于他的阴影

       在这不朽的诗句里你与时共存
       只要人类还在呼吸,眼睛还能看到
       这诗句将永存,赋予你生命


       我相信你明白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盖勒特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格林德沃写的,”我此时的惊讶简直比之前格林德沃无理的要求我时更甚,“很美的情诗,也很浪漫的表白,我很难想象一个年轻的格林德沃会有这样的举动,阿尔,这听起来并不太像女人的名字,不过也说不定,也许这是出自情侣之间的某个甜蜜的爱称。可它为什么被夹在这儿?是没送出去,还是它又以某种方式回到了格林德沃手中?”我意识到我今天大概很难获得答案,明天大概也不能,格林德沃恐怕不会对我动了他的书感到满意。再加上我已极度困倦,于是便将信与书一并放回书架,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  那夜我睡得极不安稳,我时而梦到格林德沃对我发出刺耳的冷笑,时而有梦到他坐在椅子上,仔细地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,时而又梦见他一个人站在纽迦蒙德门前,向着霍格沃兹的方向眺望。这样一闪而逝的片段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又消散,直到我猛的惊醒,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。可紧接着,我又受了一次惊吓——一个红发的男人正透过窗户注视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什么人,”我惊恐地问道,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他,然后我猛然从刚才还沉浸在梦中的状态脱离出来,意识到这里是二楼,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直接站在外面让我直接看到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那男人没有回话,在这样的黑夜中他的影像模糊不清,但我仍然能感受他忧郁的目光仍环视着屋内。

       我被这幽灵惊得大叫起来,以至于同样睡在二楼的格林德沃被我惊醒,我听见他恼火的诅咒了一声,然后紧接着传来他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奇怪的是那红发的幽灵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。等到格林德沃终于穿过走廊,端着蜡烛推开门时,我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一切只是我的幻觉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格林德沃只套着睡衣,显然是匆匆赶来的,他的表情展现出极端的暴怒,“谁让你到这来的!谁让你睡在这儿的!”他的表情几乎扭曲,“还有,你刚才又在乱叫些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能怪我!”我用比他更高的音量喊回去,为这荒谬的一晚感到不安“是您的管家带我来的!而且我刚才喊叫是因为我见到了一个幽灵!一个男人,红发的,他一听见你声音就不见了!”

       我这句话似乎一瞬间抽去了格林德沃的气力,他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,蜡烛从他手中脱落,在桌子上滚了几圈,我一个跨步冲上去将蜡烛立起来,但格林德沃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中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我只能听清他夹杂在剧烈喘息声中的低语。

       “红发…是你…是你回来了”他一下子站起来来,死死盯住窗户“那你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”格林德沃说不下去了,他死死攥住桌边,即使在微弱的烛火中,我也能看清上面暴起的青筋。他忽然转向我,身子却差点因摇晃而倒下,大吼道“还愣着做什么,滚!滚出去!叫罗齐尔随便给你找间屋子!”

       我被迫服从了这一指令,说实话我也没有别的选择,但当我走出门去又回头张望了一下时,看见格林德沃不顾刺骨的寒风,把窗户打开了,大片大片的雪花打在他脸上,和只裹着单薄睡衣的身上,但他浑然不觉。在呼啸的寒风中,我仍能听见他近乎绝望的请求。

       “进来呀,阿尔,难道你在躲着我吗?难不成你仍恨我?”他看上去如同精神错乱了一般,不断撕扯着他金色的鬈发,“你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了吗?你看不见我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吗?进来呀!”他的脸已冻得惨白,却又因激动而泛起红晕,他最后深吸一口气,双手把住落满雪花的窗框,绝望地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,就一下子扑到在窗前了。

  tbc

       


评论(1)

热度(33)